语言的取值与置信—对语言学研究对象的计算机辅助教学与分析
邹晓辉1,2，邹顺鹏1*
5 （1. 中国地质大学（北京）高等教育研究所，北京 100083；
2. 中美合作项目：塞尔研究双语信息处理课题组）
摘要：本文报告这么一项研究成果，即：在以印欧语言为例的普通语言学里不明确的研究对
象，却由于笔者在学习以汉语为例的普通语言学基础研究中探寻如何解决汉语理论界分别坚
持字词本位的两派学者之间的尖锐冲突难题的过程中，运用语言哲学的取值与置信的基本方
10 法得到了较为满意的分析结果。具体地说，本文的目的是通过言本位的确立而解决汉语理论
的字本位和词本位的冲突，其意义在于它不仅解决了汉语理论研究的一个基本问题，而且，
还解决了普通语言学研究的一个根本问题。本文的研究方法是在以汉语为例的普通语言学基
础理论研究中采用语言哲学的价值判断与置信假设相结合的计算机辅助教学与分析的方法。
关键词：计算机辅助教学与分析；语言哲学；置信；普通语言学；取值
15 中图分类号：G64
 40 0 引言
在以印欧语言为例的普通语言学里不明确的研究对象1[1]，却由于笔者在学习以汉语为
基金项目：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LANGUAGE AND VALUE（Sponsors and Hosts：Research
Center for Value and Culture, BNU；State Innovation Base for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作者简介：邹晓辉，（1958-），男，研究员，双语信息处理：协同智能计算系统。Email: xiaohuizou@hotmail.com
1正如索绪尔曾明确指出：语言学完整而具体的对象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尤其难回答；后面我们还会分析
其原因；这里我们只是强调这种困难。其他科学工作的对象都是预先确定，然后才能从不同的角度加以考
察；但是语言学不是这样的。What is both the integral and concrete object of linguistics? The question 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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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2]的普通语言学基础研究2中探寻如何解决汉语理论界分别坚持字词本位的两派学者之间
尖锐冲突的难题[3]的过程中，运用语言哲学[4]的取值3与置信4的基本方法5得到了较为满意的
分析结果6。以下对语言学研究对象的哲学分析就从取值与确信及言和语的关系逐一展开。
45 1 语言学研究对象的取值
根据计算机可且易识别的字符串及其分解与合成的基本公式，我们就可将语言学的研究
对象做进一步细分，即：语言=语+言；言语=言+语。由此，即可提炼出：言和语两个大类。
图1 言和语两个大类划分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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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图1 可见，汉语的言，可取两个值，即：言1=字，言2=词；英语的言，仅取一个值，
即：言2=词。由于汉语的词（ci）和英语的词（word）分属不同的类，因此，不能划等号。
固有a≠b（表示：汉语的词≠英语的词），即：词ａ=汉语的词（ci），词ｂ=英语的词（word）。
然而，无论是汉语还是英语的语，均可区分为两个大的层次，即：语1=短语；语2=语句。
55 这样的基本划分，就是以取值的方式，结合汉英示例，对言和语两个大类进行明确区分。其
意义就在于：凸显了基本研究对象“言”和派生研究对象“语”这两个基础类的科学划分，
从而，为道理或法义等序位关系即本真信息、文本信息即形式信息、意念信息即内容信息的
especially difficult; later we shall see why; here I wish merely to point up the difficulty. Other sciences work with
objects that are given in advance and that can then be considered from different viewpoints; but not linguistics.
2 2000 年至2005 年笔者由北京大学中文系徐通锵教授一步一步地带入以汉语为例的普通语言学基础研究
领域，邹晓辉的研究重点是字与词的关系以及基于双语信息处理的汉语字与字组的计算机辅助分析。分别
于2004-2011 年期间参加了新加坡、北京、青岛、厦门大学、西班牙、上海、哈佛大学、加州贝克莱大学
的一系列学术交流，并且发表了相关研究成果，同期，还申请了着重于汉语形式化技术处理的发明专利。
3 形式逻辑的真值问题的探讨源于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布尔将其以二值分析的形式代数化，形式语言的
取值探讨可视为弗雷格在数理逻辑和语言哲学两方面贡献的一个偏重于前者的焦点，其中关于真值问题的
探讨后由塔斯基进一步发展完善。
4 这个汉语字组虽然取自“难以置信”这个习惯说法，但是，其中所涉及的真值与间接引语的置信问题的
探讨却出自弗雷格论意义与指称的哲学分析，尤其是它所涉及的确信与否的探讨可视为弗雷格在数理逻辑
和语言哲学两方面贡献的一个偏重于后者的另一个焦点。
5 笔者在此特意把取值与置信的做法抽取出来，既分别应用或处理，又结合使用或处置，从而，发展成为
语言问题研究的基本方法即以取值为特点的计算机辅助处理技术和以置信为特点的自然人互助处置艺术。
6 索绪尔曾经把语言学探讨的语言视为一个像经济学中探讨的价值那样的价值系统，这给笔者以很大启
示，但是，他没有进一步给出微观处理和处置的系统手段。而弗雷格和塔斯基的价值分析虽然给出了具体
手段，可是，他们所探讨的价值（真值）与索绪尔所说的价值（功用）之间的联系纽带却是非显而易见的。
如何在“显而易见”或“视而可见”与“非显而易见”或“显而难见”或“视而不见”之间建起一系列桥
梁？这是本研究的一个基本任务。
 微观划分奠定科学预言的宏观理论基础（这也是哲学反思的一个理论结果）可指导技术处理。
凡是认真做过汉语（中国语言）与英语（西方语言）对比分析的人，都可以发现：两者
60 的一个根本性的区别，即：汉语的字与英语的词在表达最基本的概念或基本范畴上的差异。
如果说以上从纯形式的字符串（分解与合成）基本公式对语言和言语这对最重要的概念
或词语所做的只是一种纯粹的技术处理，那么，以下将应用的价值判断和置信假设两种方法
就是思辨性的哲学反思。
索绪尔既然已认识到：其他科学工作的对象都是预先确定，然后才能从不同的角度加以
65 考察。那他为什么不把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往这个方向或这个层次上引导呢？
笔者认为：索绪尔及其后续的各个方面的继承者均在对普通语言学的研究对象的取值和
确信两个方面迷失了进一步前进的方向。正因为如此，索绪尔才会得到如下结论：
语言学完整而具体的对象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尤其难回答；后面我们还会分析其原因；
这里我们只是强调这种困难。其他科学工作的对象都是预先确定，然后才能从不同的角度加
70 以考察；但是语言学不是这样的。
笔者凭什么可以这样说呢？仅以索绪尔区分语言和言语这一对范畴并至今还得到各派
语言学家的一致认可，就足以说明索绪尔在对普通语言学的研究对象的取值问题上所取得的
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成就和贡献，但同时也说明学界在这个问题上再前进一步的困难。
为什么会这样呢？笔者发现：是价值判断和置信假设共同造成了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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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取值和置信及其相互关系的经典实例示意图
由图2 可见，a＝a（相当于P＝P）和a≠b（相当于P≠NP）在形式上都是显而易见的，
但a＝b（相当于P＝NP）在形式上却是非显而易见的。该论题说由“非显而易见”转化为
80 “显而易见”需要科学发现的新信息支持，这就是著名的弗雷格难题破解途径之一；之二是
A Believes that C 关于间接引语（C）的取值必然会受主句置信情形所影响，该论题则揭示了
取值和置信的关系。由此可见，取值和置信这两个手段，对语言进行哲学分析的重要意义。
其中，对类的宏观分析主要由哲学反思来承担；对例的微观解释则主要由科学预言来担当。
首先，仅就价值判断而言，虽然索绪尔早已发现语言是一个价值系统，但是，他却未能
85 把从可经济学引入语言学的价值与可从数学引入语言学的价值以及可从逻辑学和化学引入
语言学的价值之间的相互关系理顺。这就是本文强调的第一个问题，即：取值问题。
本来早就可以沿着这条路径开辟出一条自然语言理解的间接形式化通途，但是，却由于
学界在价值判断和置信假设两方面的错误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耽误了，因为，学界确信了错误
的判断和假设。于是，不仅迷失了语言科学进一步精准发展的研究对象，宏观上说是混淆了
90 语言形式符号与思想内容选择以及两者的物质载体载能乃至支配三者的本真序位关系，中观
上说是学科性质尤其是在学科交叉研究领域的划界时常出现张冠李戴的错误，微观上说则是
学界至今仍未确立汉语间接形式化处理与理解方略在普通语言学和计算语言学中的地位。
接着，仅就置信假设而论，尽管弗雷格早就提出了与价值判断密切相关的置信或确信的
问题，但是，它却仅限于对真值判断问题以及间接引语置信问题的探讨。其实，正如前面所
 95 说，价值这个词语的用法或义项在不同领域或从不同学科背景来看，具有不同的含义，因此，
置信或确信什么？也就不能不影响取值。这就是本文强调的第一个问题，即：确信问题。
2 语言学研究对象的置信
在普通语言学建立之初，由于索绪尔确信：（其他科学工作的对象都是预先确定，然后
才能从不同的角度加以考察；但是）语言学不是这样的。从而，导致普通语言学的研究对象
100 长期仅限于语言和言语这两个层面，迄今为止的语言学发展几乎均为突破这两个研究对象的
边界。既然学界早已认识到科学工作的对象能否预先确定是同行之间是否能够合理分工以及
高效合作从不同的角度来考察或探索同一个研究对象的根本性问题，而且，经过百年以上的
探索之后至今还仍然是众说纷纭的这么一个仅有其外在建制而其内在建制仍未建立起来的
学科，难道不应该从根上反思一下其问题所在吗？以往确信的研究对象，为何不能再换一个
105 思路来进一步重新细分呢？
未来学有两个观点或假设：今天的决策，五年可实现；今天的梦想，二十年可实现。[5]
这就是一种典型的置信假设。它让人们确信：通常难以置信的事情，由于确信了积极正确的
选择即具体的取值，因而，完全可以改变人类的未来。所谓心态决定做人和做事的具体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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