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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制度过程的不同阶段可以分为制度制定的有效性、制度执行的有效性和制度完善的有效
性，三者共同作用并构成了制度整体有效性；也可以从制度的内外视角划分，将制度有效性
分为本身有效性与执行有效性。
2 基于制度过程的制度有效性影响因素
110 制度从产生到消失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同时，正是各种影响因素共同作用实现了制
度的作用，推动了制度的演化。这些因素包括对制度有效性具有正向影响的因素，包括具有
负向影响的因素；有来自制度内在的影响因素，有来自制度外部的影响因素。
王明国[25]研究了国际目前关于制度有效性影响因素的最新进展，如Oran R. Young 将影
响制度有效性的因素分为两类：制度安排自身的特性或属性与特定制度安排运作于其中的广
115 泛社会条件或其他环境条件。阿里德·翁德达尔认为，有效性的决定因素包括：问题的状况、
集体能力以及机制特征，三个因素之间彼此相互影响，其形成的复杂三角关系决定了制度的
有效性。罗纳德-米切尔认为，在国际层面以及许多国家的认识中，判断制度的有效性不仅
越来越关注于其如何取得目标，还在于其参与程度、责任度、透明度、合法化及其他善治标
准。国内学者冯务中[12]从内在与外在的角度对影响制度有效性的因素进行了详细的研究，
120 他研究了十三种影响因素。霍春龙[26]从新制度主义政治学视域下研究制度有效性，他从理
性选择制度主义、历史制度主义和社会学制度主义等三种不同流派分别阐述了对制度有效性
的理解，并分析了不同流派下制度有效性的影响因素。
可见，对制度有效性的影响因素研究越来越深入，从表层的制度本身有效性，执行因素
和制度环境对制度有效的影响，以及制度所面临问题的严重程度等，甚至已经引入公共管理
125 领域的善治概念，强调制度所体现出的责任、透明等标准。众多研究使制度有效性的影响因
素显得无序杂乱，本文试从动态的制度过程角度（制度制定、制度执行和制度完善）对制度
有效性的影响因素进行梳理，同时尝试辨清各影响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基于此构建了
制度有效性影响因素及关系模型，见图1。
130 图1 基于制度过程的制度有效性影响因素及关系模型
Fac.1 the impact factors of institutional effectiveness and their relationship model from the process of institution
2.1 制度制定有效性
制度制定是制度有效的基础，因此，保证制度制定的有效性是制度整体有效的前提。制
135 度制定过程的有效性涉及如何设计制度，由谁参与设计，设计过程由谁监督考核，最重要的
是制定出来的制度如何等一系列问题，大部分学者注重研究作为制度制定过程结果的制度本
身的有效性，如冯务中[12]强调制度本身的人性化程度、健全程度、自我实施能力等。制定
制度环节的主要任务是保证制度的科学性，制度本身的科学性是制度最终有效的根基，其中
包括制度的合法性与合理性、健全性、明确性、可操作性等内涵。合法性与是指制度的内容
140 不与当前适用的法律法规等相冲突；合理性是指制度应符合事物发展的一般规律，不能僵化，
更不能是错误的；健全性指制度的内容应包含执行时所涉及的方方面面，不能出现制度漏洞；
明确性指制度内容的清晰和确定，内容具体不抽象，不模糊；可操作性指制度内容与所涉及
实际情况紧密相联，不只是原则或口号。
制度本身的科学性是制度有效的开始，却又是制度制定过程的结果。注重制度制定的有
145 效性可以进一步挖掘制度有效的影响因素。前文已提及制度如何设计、由谁参与设计和设计
中的监督考核都会影响制度的本身有效性程度，将博弈论运用到制度生成研究中反映了这一
过程。制度是一种博弈均衡，巧妙地反映出制度相关者在制度形成（制定）过程中如何博弈
与多次博弈，即制度不是由某一单方力量主观设计，且没有任何监督和考核，这就验证了制
度制定过程中设计方式、主体、制定过程的监督考核和制定过程这一机制是制度制定有效的
150 重要影响因素。
2.2 制度执行有效性
制度的有效执行是制度有效的关键环节，当前学界对制度执行方式与执行力进行了研
究。陈满雄[27]认为制度执行力是实现制度目标过程中速度、质量和效能的综合体现，指出
制度缺乏执行力的原因是制度执行程序繁琐、制度变化连续性不够和制度执行监督考核匮
制度执行有效性
制度制定有效性
制度外生
有效性
制度本身
有效性
制度完善有效性
制度有效性
155 乏，并给出了提高执行力的建议。莫勇波[28]等指出制度执行力既包括制度本身含有的强制
力和效力，也包括组织在执行制度时的执行力量和执行效力，并进一步研究了制度执行力的
构建要素。
深入研究将会发现，制度执行有效性不仅受制度执行力与执行方式影响，还应关注制度
执行背后的参与者力量、执行要件、执行中的监督纠偏机制、制度执行承受者的反应以及应
160 对措施、激励系统等因素。制度执行参与者力量是制度执行的主体，包括相关执行机构与执
行人员、监督机构与监督人员，值得强调的是制度执行力量中相关者的素质高低、专业性、
合法性、信念等因素对制度有效执行具有重要影响；执行要件是指执行制度过程中所需要的
条件，如设备、技术、时间、信息和战略计划安排等；监督纠偏机制指制度执行过程中监督
力量如何监督、发现问题如何纠正以及如何与执行者、制定者进行互动沟通等以保障制度正
165 确执行的办法体系，长久以来，众多制度有效性低的重要共有缺陷即是制度执行过程中缺少
监督考核机制或缺少监督考核应有的效力；制度执行会给相关承受者带来改变，如限制行为，
影响生活等，对此，承受者会有什么反应，这一反应对制度的执行会有什么不利影响，执行
过程对此有什么应对方案等都会影响制度执行的有效性；制度执行不会针对某个个体，也不
会由一个个体来执行，而是具有普遍适用性，使得较难避免人性的差异而导致的对制度的不
170 同行为，如积极参与、认真遵守或是敷衍、故意违背等，对此制度执行过程中的激励系统可
以发挥很好的作用。
2.3 制度完善有效性
自发和人为是制度生成的两种范式，但两者都得承认制度自产生开始并不会永久固定，
制度是一个时空概念，且处于不断变化的过程。没有完美而永恒的制度，只要是制度就一定
175 会有瑕疵或不适时宜因素存在，这正是制度完善在制度过程中的存在价值。制度变迁研究可
以验证：制度完善是确保制度持续且更加有效的重要环节。制度需要完善，因其从制定到执
行这一过程已经发生变化，包括在制度本身发现的问题，制度执行过程中发现的问题，以及
制度环境发生的变化。这一点诺斯早就指出，由于环境的不确定性、信息的不完全性以及人
的认知能力限制，人类努力通过“干中学”设定一系列的结构。
180 制度完善过程仍然受到不确定性、信息不完整和人类的有限理性的限制，变化一直没有
停止，从制定到执行这一行动开始，这需要拥有一套机制去察觉这一变化，广泛交流并深入
分析变化背后的动因，以此为制度完善做出贡献。涉及到制度相关者的反应、制度过程中的
沟通交流机制、激励系统等。制度完善过程是对前两个过程的全面总结和补充，如图1 所示，
制度完善过程既可以进一步保证制度制定过程的有效性，亦对制度的有效执行具有作用，最
185 终保障制度整体有效。
从图1 看，反过来，制度的整体有效能是对制度过程三个环节有效性的验证和巩固。制
度有效性高，对于制度各环节是一种鼓舞和巩固，而制度有效性低同样是对各环节的检验，
能促进各环节反思和修正，保证制度各环节有效。
3 制度有效性深层次影响因素
190 从制度过程分析制度有效性影响因素发现，在制度制定、执行和完善的环节中存在一些
深层次的因素，它们影响着制度的过程，影响着制度过程中的行为和机制。
3.1 权利的对称性
历史制度主义理论的“路径依赖”表明，制度不仅塑造了制度相关人的行为，还赋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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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相关人不同的权利，这就造成了权利的非对称性。进一步深入到人性研究，古语有云“天
195 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的行为背后带有利益需求，利益是个宏观概念，包括物质收益和精
神收益。权力的本质在于维护民众自身的利益，制度的产生与实现过程就是规范民众行为，
维护民众个体与组织（社会）整体利益的过程。由于先天和后天的差异，民众所面临地位不
同，所掌握的权和利也不同，这是自然且正常的，但关键在于对称，也就是平等，强调付出
与收益的公平。制度过程体现的权利的对称性直接影响制度过程相关人的认知、态度和行为，
200 也自然影响制度的有效性。一个公平的环境，如利益的公平分配、责任与义务的平等承担，
能深入塑造人的心智模式，这对制度过程与制度整体有效性有积极影响。
3.2 制度相关人的参与程度
Ronald B. Mitchell
[14] 指出，判断制度的有效性不仅越来越关注于其如何取得目标，还
在于其参与程度、责任度等其他善治标准。制度的制定者、执行者、监督者以及其他相关人
205 员参与制度过程，对制度的制定、执行和完善做出集体行动，包括负面的抵抗和正面的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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