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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产品系统合作创新网络中信任修复的 羊群行为模型# 王智生，胡珑瑛** 基金项目：国家教育部博士点基金资助项目(20092302110061)；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资助项目 (2010GXS5D199) 作者简介：王智生，(1984-)，男，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组织技术创新，组织关系管理。 通信联系人：胡珑瑛，(1960-)，男，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技术创新、战略管理。E-mail: huly@hit.edu.cn 5 （哈尔滨工业大学管理学院，哈尔滨 150001） 摘要：复杂产品系统合作创新网络中分包商发生信任违背行为，系统集成商需要做出信任修 复决策。由于信息不对称与市场“噪声”等因素，导致信任修复决策出现羊群行为。运用贝叶 斯定理计算先后行动的系统集成商在不同信息水平下信任修复的期望效用，并对完全理性与 有限理性情形下信任修复决策的羊群效应进行了分析，最后给出一个算例对结论进行了验 10 证。 关键词：技术创新；信任修复；羊群效应；复杂产品系统合作创新网络(CoPS-CIN) 中图分类号：F270 Research on Trust Repair in Complex Products and Systems 15 Cooperative Innovation Network WANG Zhisheng, HU Longying (School of Management, Harbin Institue of Technology, Harbin 150001) Abstract: When sub-contractors of complex products and systems innovation network (CoPS-CIN) breach the trust, system integrators need to make decisions on trust repair. Due to information 20 asymmetry and market "noise", herd behavior may occur among system integrators when making trust repair decisions. First, expected utility of trust repair in different information levels among system integrators has been calculated in this paper, and then herd behavior of trust repair decisions in the case of complete rationality and bounded rationality has been analyzed. Finally, an example is demonstrated to verify the effectiveness of relevant conclusions. 25 Keywords: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Trust Repair; Herd Behavior; Complex Products and Systems Cooperative Innovation Network 0 引言 从信任引入到经济管理领域以来，理论界和管理实务界就对信任给予了极大关注，并从 30 人际到组织乃至网络的各个层面对信任展开了大量的理论与实证研究。信任在人际关系中起 到润滑剂的作用，可以消除摩擦，促进互惠主义[1]。而在网络视角下，组织间信任能够降低 交易成本，减少机会主义以及不确定性的风险[2]；同时，作为嵌入于网络关系维度的核心内 容，信任是一种重要的治理机制[3]。然而近年来，一些曾经信誉度很高的著名品牌和组织都 曝出丑闻，如美国安然公司、拥有多个国家免检品牌的三鹿集团、“中国名牌”产品以及被 35 国家质检总局授予的“国家质量管理卓越企业”的双汇集团等，企业声誉极度下降，甚至破 产。随着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信任更是跌至低谷，并波及世界经济倒退。对包括 政府、银行、企业等在内的各类组织来说，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在信任危机之后修复或重建 信任[4]。 复杂产品系统是指研究单件或小批量定制生产的大型产品、系统或基础设施(Hobday, 40 1998[5])，由多个子系统与模块组成，其创新甚至影响到一国的综合国力和产品的国际竞争 能力[6]，其有效组织形式为CoPS-CIN[7]。CoPS-CIN 由多个系统集成商、分包商、供应商、 关键客户、知识生产机构以及政府等组织构成，其中系统集成商与分包商之间的知识技术交 流等协同创新活动是整个创新的关键[8]，而合作创新能否成功，不仅取决于双方技术、资源 等方面的互补性，更取决于合作方对另一方的信心和信任程度[9]。同时，由于复杂产品研发 45 投入大、风险高、技术复杂而且产品研发生命周期长，系统集成商与分包商的信任关系呈现 出复杂、动态的特点。一旦系统集成商因为分包商的信任违背行为而与其中断合作，那么临 时在市场中寻求替代者来保证复杂产品的顺利研发几乎是不可能的[8]，会不可避免的给网络 组织的运营带来巨大的沉没成本和持续创新障碍，甚至导致整个网络合作创新失败。因此， 在一定的条件下进行信任修复是对双方均有利的策略。 50 近年来，信任违背与信任修复已经成为国内外学者广泛关注的焦点。Tomlinson et al.(2004) [10]认为当施信方(trustor)所感知到的受信方(trustee)的行为与施信方的期望不相符 时，就出现了信任违背。欺诈、误会、违约、延期等都是信任违背的表现形式(Pavlou, Gefen, 2005[11]; Steinel, De Dreu, 2004[12])。信任违背改变了信任的信念和倾向[13]，会给组织造成巨 大的经济和社会成本(Aquino et al., 2006)[14]。按照信任违背产生的原因，可以将其分为诚实 55 型信任违背(integrity-based trust violation)和能力型信任违背(competence-based trust violation) 两种(Kim et al., 2006[15]; Ferrin et al., 2007[16])。一些研究发现，即使信任违背行为并没有真 正发生，谣言就能够破坏信任 (Schoorman et al.,2007[17])，同时，并没有因信任违背行为而 受到损害的个体也可能表现出信任降低(Kim et al.,2004[18])。Kim et al.(2004) [18]将信任修复定 义为“在感知到信任破坏后，为使信任者的信心和信任倾向变得更积极而所作的努力”，同 60 时，Kim 等依据归因理论提出了组织内信任修复动态双边模型，该模型从三个层次给出了信 任违背方努力修复双方信任的策略，首先是否认推卸责任或承认责任；如果承认可将违背归 于因客观因素或主观因素；若承认主观因素则进一步解释、道歉、补偿与承诺等。Tomlinson, Mayer(2009)[19]同样应用归因理论研究施信方对受信方可信性感知的修复，通过受信方的信 任修复努力，施信方首先将信任违背归因于受信方的诚实、能力、善意以及其他原因，并从 65 原因源(locus of causality)、可控性(controllability)和稳定性(stability)三个方面对其进一步归 因，并探讨了施信方的具体情绪反应对信任修复的影响。Kim et al.(2009)[20]在对诚实型信任 违背和能力型信任违背分析的基础上，运用实证方法得出对于诚实型信任违背，信任修复的 最佳策略是予以否认；而对于能力型信任，则应该主动道歉与做出承诺等。Janowicz-Panjaitan, Krishnan(2009)[21]从组织的合作与运营层面对组织间信任修复进行了研究，并构建了组织间 70 信任修复理论模型，得出法律手段与非法律措施对合作层面与运营层面的组织间信任修复的 成效，取决于信任违背特征（诚实型与能力型）、违背频率、严重程度、组织所处的嵌入性 边界环境以及彼此依赖程度的影响，强调人际间信任修复策略在组织间并不完全适用。 而信任在建立过程中具有模仿和传递性等特征，Bolton et al.(2009)[22], Na et al.(2005)[23] 通过实验得出，当关于受信方过去的信息不足或无法确定时，施信方将依据其他施信方的可 75 信性并模仿其决策。Fowler, Christakis(2010)[24]研究证实了合作甚至能够通过一种模仿和信 任机制在一群利己主义个体中传播。与此同时，Kim et al.(2004)[18]研究指出信任修复过程类 似于信任重新建立，且实际中CoPS-CIN 中的分包商由于具备专项技术同时与多个系统集成 商合作，因此分包商发生信任违背后，系统集成商对其信任修复时因为信息不足等因素将观 察并模仿其他系统集成商的决策。而如果决策者受到缺乏完全沟通、信息不对称、对已有信 80 息辨别能力不足以及市场“噪声”等的影响，忽略私人信息而选择和前面行动者一致的决策 和行为，就将产生羊群行为[25]。 综上所述，一方面，学者们对信任修复的研究还没有引入到CoPS-CIN 中来，信任修复 的研究成果多集中于人际间与组织内层面，且多是研究受信方的信任修复策略，几乎没有文 献从施信方的角度对组织间信任修复展开研究；另一方面， CoPS-CIN 中的分包商发生信 85 任违背后，由于信息不对称等因素导致系统集成商信任修复的决策支持信息不足，可能盲目 模仿其他系统集成商而产生羊群行为，将造成决策失误而无法完成预期的合作创新收益目 标，甚至直接导致创新失败。然而目前关于信任修复的羊群行为研究仍属空白。因此，本文 基于CoPS-CIN 中的分包商发生信任违背行为并主动修复信任关系的假设前提，从施信方的 视角，分析系统集成商在不同理性层次下信任修复决策的羊群行为发生条件，并通过算例对 90 其进行了模拟和验证，最后探讨了如何避免羊群行为的危害、保证合作创新成功的应对措施。 1 模型描述 羊群行为描述一系列个体决策行动的表象，当个体所需信息不完全，而他们能够观察到 其他个体的行动或接收到建议时，个体则可能依某种机理向其他个体学习，然后表现出自己 的决策行动[25]。基于信息不对称或者说信息正外部效应导致羊群行为的研究范式， 95 Banerjee(1992) [26]与Bikhchandani et al. (1992)(即BHW 模型)[27]基于不同概念提出两个类似 的研究模型。本文基于Banerjee 提出的序列决策假设以及对BHW 模型进行改进，运用贝叶 斯法则分别构建了CoPS-CIN 中拥有私人信息与无私人信息的系统集成商对分包商信任修 复决策的羊群行为模型。 1.1 基本假设 100 假设1 发生信任违背行为的是CoPS-CIN 中的分包商(c)，且分包商(c)积极与合作的多 个系统集成商进行信任修复，并强调此次违背属于能力型信任违背，由于外部非可控性等因 素所致； 假设2 CoPS-CIN 中的系统集成商依次行动，后行动者能观测到先行动者的信任修复决 策，此信息为公共信息，但是后行动者无法获知先行动者的决策依据以及信号是否正确； 105 假设3 CoPS-CIN 的合作创新收益是不确定的，用V ∈{1, 0}表示CoPS-CIN 中系统集成 商与信任违背企业分包商(c)继续合作的技术创新效果 ，V=1 表示双方知识互补程度高，继 续合作创新收益显著，V=0 表示继续合作创新收益为0； 假设4 CoPS-CIN 中的系统集成商偏好相同且是风险中性的，对分包商(c)的私人信息为 θi ∈{.I(基于诚实的信任)，A(基于能力的信任)}，θi = I 为悲观信息，表示系统集成商预测此 110 次信任违背事件的发生是因为分包商(c)的诚实度本身并不可靠，如果原谅日后可能仍然发 生类似事件，并有可能出现机会主义行为等；θi = A 为乐观信息，表示系统集成商估计此次 信任违背事件的发生可能是因为分包商(c)的能力或外部因素所致（例如由于原材料供应紧 缺或技术实施方案重新拟定所导致的未能按时交付产品），并非分包商(c)有意为之。 学术论文网Tag：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