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效益视点的循环经济及影响因素的
研究评述—基于煤炭产业
计晓东，杨玉凤
作者简介：计晓东，(1986-)，男，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企业管理，循环经济。E-mail: brightjd@126.c0m
通信联系人：杨玉凤，(1964-)，女，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内部控制，循环经济。E-mail: yyf66@163.com
5 （中国矿业大学管理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摘要：本文通过梳理循环经济的研究现状，以循环经济的经济性为切入点，从综合效益的角
度探讨我国发展循环经济的影响因素及问题。文中详细论述了影响循环经济的内、外部因素
的研究现状——内在因素即物质的自身性质；外部因素即从发展模式、技术、物流、政策四
个方面探讨对循环经济的影响。发现循环经济评价中的问题。最后，总结循环经济研究当中
10 的不足与问题，为矿区循环经济发展提供一定的参考。
关键词：循环经济；综合效益；影响因素；经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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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引言
如今，经济发展过程中所带来严重的资源紧缺问题，环境破坏问题，成为当今世界经济
发展的一大阻碍。各国都在寻求一种区别于传统，达到持续发展，生态友好的新发展模式。
循环经济，作为一种新的发展理念，发展模式，为解决粗放式，单向、线性发展所带来的环
30 境、社会问题，提供一种方法，渐渐成为各个产业，尤其是对生态、社会有重大影响的资源
产业重点的发展对象。煤炭资源是我国能源体系的主要组成，分别占一次能源生产和消费总
量的76%和69%，在未来相当长的时期内，我国仍将是以煤为主的能源结构。以往煤炭的
粗放式生产，已不能适合能源紧张、环境问题日益严重的现实情况，且使煤炭产业的可持续
发展难以为继。因此，研究循环经济发展循环经济的理论、经验、模式，探索煤炭行业的发
35 展特点对煤炭资源产业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循环经济，国外和国内研究的视角不同。国外对循环经济更多地关注废弃物循环利用问
题，消费末端的治理特征明显，如Shigemi Kagawa（2005）发现家庭生活垃圾处理活动要
比工业废弃物处理活动对日本经济贡献大，垃圾回收处置不但影响污染物的排放量及能源消
耗，还影响国民经济[1]；我国循环经济的研究范围较大，从整个消费生产领域，探讨发展循
40 环经济的废弃物综合利用、发展模式、立法、评价等等，而且不同行业表现出极大的差异。
基于此，在国内外研究的基础上，本文主要探讨我国煤炭行业循环经济的研究现状。
 1 循环经济的综合效益
循环经济对集经济效益、环境效益、社会效益于一体的综合效益的要求明显，而循环经
济的发展过程中，过分关注经济性收益，对综合效益的考虑不足，不够重视生态、社会等因
45 素，生态、社会成本没有有效地进入经济收益的衡量当中，原因在于循环经济仍是经济行为，
如左铁镛（2006）指出循环经济是一系统工程，不是单纯的经济问题，但经济是着眼点[2]。
经济性仍是发展循环经济的主因，是企业的驱动力，其他效益的不可观察，或缺乏直观性，
企业内部重视程度极其不足，如王永生，张延东（2008）指出矿区管理者的行为在经济和生
态管理上的冲突和失调，只重视矿区工业的物理过程，而忽视其生态过程；只重视矿区工业
50 的经济功能，而忽视其生态功能；只注意矿区经济成本，而无视矿区生态成本[3]。而这种现
象，也反映出外部因素在核算评价体系中的缺失，丁同玉（2004）从绿色GDP 核算体系的
角度，就提倡，其核算评价应该包含经济增长负效应，如自然资本损耗、当前环境服务损失
和劳动负效应等[4]。所以，生态、社会等因素可靠纳入核算评价体系是确保综合效益最大的
关键。
55 相对来说，企业是发展循环经济的主要单元，没有经济收益的循环行为，难以提高企业
的积极性。基于此，只有明确循环经济发展影响因素，合理安排和分配综合效益中各因素权
重，以循环经济的综合效益为主导，通过对影响因素的调节，进而影响循环经济的经济性收
益，对于促进循环经济开展，引导其正确的发展方向，具有重要的意义。
2 循环经济影响因素研究
60 煤矿产业发展循环经济，主要是解决我国煤矿产业的粗放式发展模式，提高煤矿资源的
综合利用率，恢复和保护煤矿开采过程中的生态环境，提高煤炭产品的附加价值，从而达到
煤矿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循环经济的发展，因其系统性，相关影响因素较多。从以往研究来
看，资源或废弃物的循环利用，取决于物质本身的性质和发展循环经济的支持性因素，即内
在因素和外在因素。物质本身的性质，就是相关对象本身是一种资源或有成为资源的潜质，
65 而这种资源正能通过发展循环经济的支持性因素，促进其循环利用。支持性因素，主要表现
在如发展模式、技术、物流、政策等。
2.1 内在因素的研究
内在因素是循环经济发展的决定因素。已有研究，专门研究物质性质，对循环经济影响
的文献不多，郭庆方（2008）从经济可循环度角度，指出废弃物的价值密度，是决定其可循
70 环度的重要因素[5]。相同地，张永刚，吕欣，陈贵锋（2006）从实例角度指出，煤矸石热值
不同、煤中含碳量不同、矸石中矿物质含量不同，煤矸石利用方向不同。可以说，物质的内
在性质，决定了其循环方向[6]。可见废弃物作为资源利用的一面，正是对其内在价值的充分
开发利用。
而发展循环经济过程的初始，废弃物或其他资源能否用于初始原料，与不可循环或低循
75 环物质的使用存在替代关系，只有当替换后的循环利用收益大于原有经济行为的收益时，这
种输入行为才能实现。如Xavier Duran, Helena Lenihan, Bernadette O’Regan（2006）研究表
明，使用初级产品的成本超过再利用产品的成本时，废弃物回收利用的市场才是有效的[7]。
这正是由物质的价值含量决定的。
 2.2 外在因素的研究
80 外在因素正如前所述，主要是指支持性因素，这方面积累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循环经济
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受支持性因素的限制。支持性因素的完善和提高，对于降低循环经济运
行成本，大力发展循环经济的作用，具有重要意义。
2.2.1 模式
循环经济的发展模式，决定了发展循环经济的范围和程度。诸大建，朱远（ 2005）从
85 发展循环经济的规模方面，总结了三种循环经济：一是企业内的物质闭路循环的小循环；二
是企业之间的物质闭路循环的中循环；三是包括生产和消费整个过程的物质闭路循环大循环
[8]。而企业内部的小循环，因其规模、程度都难以适应发展循环经济的战略要求。从目前我
国广大矿区对循环经济的探索和实践来看，都把构建和发展矿区生态工业园区作为循环经济
实践的有效形式[3]（王永生，张延东，2008）。任勇，陈燕平，周国梅，冯东方（2005）循
90 环经济发展模式区分为循环经济的产业发展模式和区域发展模式[9]。煤炭产业的循环经济，
现已表现出以企业小循环自主综合利用为出发点，以产业、区域为依托的中循环经济模式为
趋势，形成煤炭行业发展循环经济的主要模式。然而，其中不乏刻意以产业链延伸为特点，
过分追求煤炭价值提升，过度投资明显，而在综合利率方面不足的行业特征，出现循环不足
与循环过度并存的循环非经济现象。
95 从企业发展循环经济的已有经验来看，尤其是低内含价值的可循环对象，普遍出现规模
效应，Robert U. Ayres（1997）指出，矿区生产，大规模比小规模能更好地推行物质循环利
用，而随着循环系统中有效分拣、物流系统，高效的市场等投资增加，这种优势将逐渐减少
[10]。从企业外部来讲，工业共生（或生态工业园）模式能更大范围地提高资源利用，王永
生，张延东（2006）指出在矿区生产领域，工业共生的途径是：以主导产业为核心，依据矿
100 区工业食物链（网）供给关系，向下、纵向工业共生和横向、环向耦合工业共生 [3]。从经
济层面看，工共共生的发展模式，以产业链延伸、企业合作为特征，可以极大地提高资源的
利用价值，增加资源的附加值，提升资源利用率；可以极大地降低企业间的交易成本，提高
发展循环经济的效率。
从宏观上来讲，发展循环经济，在技术低下、效益低下、资源利用不足、环境治理紧迫
105 等等，与经济发展要求方面矛盾的协调，不光在煤炭行业，整个国民经济系统，都需要一个
过程。诸大建，臧漫丹，朱远（2005）提出C 模式的观点，也称1.5~2 倍数发展战略，建议
我国GDP 增长有一个20 年左右缓冲的阶段，经过20 年的经济增长方式调整，最终达到一
种相对的减物质化阶段[11]。所以，从小循环，到中循环最终实现大循环，这种递进式的发
展策略仍有意义。
110 另外一种循环模式就是基于废弃物处理的，对不同循环对象而提出的循环发展模式。贾
小玫，卢凤（2005）提出了循环经济实施的第四个层面：废物处置与再生产业(超大循环)[12]。
基于废弃物的循环经济模式，也正是国外寻求资源充分利用的又一个角度，例如David
Lazarevic, Emmanuelle Aoustin, Nicolas Buclet etal（2010）运用全生命周期分析，得出废弃塑
料的回收制度是实现环保效益的最佳机制[13]。Eric H. Carlsen (1981) 用多元回归分析废旧金
115 属回收与金属消费的关系，发现有色金属回收利用活动与能源成本正相关[14]。谢家平，陈
荣秋（2003）也是从财务成本分析的角度，建立和分析废弃物回收利用的可行性模型，指出
回收利用可实现企业的经济效益和生态环境效益协调优化[15]。
 2.2.2 技术
我国煤炭资源的综合利用效率不高，共生资源严重浪费的状况，技术制约是主要问题之
120 一。发展循环经济，技术体系与企业技术创新能力成为发展循环经济的可能性和经济效益好
坏的决定性因素[16][17]，企业发展循环经济决策，一方面是考虑资源循环再利用的价值，另
一方面就是技术可行性问题。曹光辉，齐建国（2006）指出物质循环再利用必须在技术上具
备充分的可能性，技术创新不仅可以改变治理污染的减少污染物排放的单一目标，而且真正
变废为宝，从而获得治理污染的成本补偿[18]。另外，从支持层面，马凯（2004）也提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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