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互动关系研究
—基于OECD 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
毛倩，刘德学*
作者简介：毛倩，（1988-），女，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国际贸易学. E-mail: maoqian8866@163.com
5 （暨南大学经济学院，广州 510632）
摘要：本文就利用OECD 发布的1995、2000、2005 三年的中国非竞争型投入产出表，运用投
入产出分析法，考虑在开放经济和封闭经济两种环境下，中国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
联动关系，证实了中国生产者服务业和制造业之间存在相互推动和影响的关系。但是我国制
造业与生产者服务业的关系还处于初级阶段，多是资源性和低技术产业与分销型服务业的依
10 赖关系。
关键词：生产者服务业；投入产出分析；制造业
 0 引言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经历了快速增长，2010 年GDP 达到为401202 亿元，增速高
达10.4%。与此同时，全球化步伐的加快，中国已成为开放度最高的发展中经济体，中国经
济进入到新的发展阶段。但是中国发展的国内外环境都在发生着阶段性变化，尤其在加入
30 WTO 之后，中国更广泛且深入的融入全球经济，虽然中国出口迅速扩大，成为制造业大国，
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在全球价值链中，中国还处于中低端环节，无论是劳动密集型的加工制
造业还是资源消耗型产业，都表明中国的制造业结构不尽合理。伴随“人口红利”的逐渐消
失，劳动力成本上升、资源能源紧张，原来的发展方式已不可持续。推进中国的产业升级已
是迫在眉睫。虽然近年来我国的产业结构也发生了巨大变化，由1978 年的28.2:47.9:23.9 变
35 为2010 年的10.1:46.8:43.1，但与发达国家同期的“三二一”的发展结构还有很大差距，现
代经济的增长模式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制造业的服务化，即服务业在制造业中的比重上升，
以及服务业的独立发展，并在经济发展过程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所有的工业化国家，
从领头羊英美到后起之秀日韩，他们的服务业都迅速超过制造业，并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
业。我国现已发展到工业化后期，演进为“服务业—工业化”成为下一不的发展目标[2]。
40 要实现“服务业—工业化”，首先就是要加快服务业的发展，鉴于发达国家工业化后期
生产者服务业在促进经济转型和产业整合的独特作用，我们也应该关注作为“制造业转型的
 心脏、大脑和起飞的翅膀”（任旺兵，2008）的生产者服务业的发展[5]。鉴于我国没有关于
生产者服务业的常规数据可以利用，对其的研究业一直未能深入，且中国的生产者服务业自
身存在诸多问题，尤其是对制造业的转型升级的支撑作用还有待进一步加强。本文就利用
45 OECD 发布的1995、2000、2005 三张非竞争性投入产出表提供的数据，以二者发展过程中
面临问题着手，重点研究我国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关系，为二者互动发展以促进我
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提供依据。
1 理论综述
1975 年布朗宁和辛格曼在对服务业进行功能性分类时，最早提出了生产者服务业
50 (ProducerSevriee)概念。关于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的互动关系早在上个世纪80 年代就已开
始研究，二者的关系归纳为“需求遵从论”、“供给主导论”、“互动论”和“融合论” [1]。
“互动论”是当前比较流行的观点，同样持有这种观点的还有Park&Chan（1989）；Shugan
（1994）；Bathla（2003）以及李善同、高传胜（2008）等。关于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互
动机理的研究主要有两种观点：①基于专业分工的互动机制。从分工深化角度研究互动机制，
55 认为服务业是促进其他部门增长的过程产业，是经济的粘合剂。Riddle（1986）利用交互经
济模型，说明了服务业在采掘业和制造业发展中的作用；Petit（1986）从劳动分工角度分析
二者的关系，认为生产者服务业发展只是制造业或工业生产在劳动分工方面的延伸。陈宪、
黄建峰（2004）在综述国内学者论述服务业与经济增长的文献后认为，在服务业增长的背后，
真正起决定作用并能做出一般解释的应该是“社会分工”因素。在生产者服务业从制造业分
60 离的过程中，生产者服务的经营变得更加专业，创新频率得到提高，规模经济也得到凸显。
②基于价值链的互动机制。这一理论是根据波特的价值链理论，结合“微笑曲线”分析方法，
认为生产者服务业的发展能够提高制造业产业的全要素生产率,并通过产业间关联效应进一
步促进制造业产业集聚。根据庞巴维(1989)等奥地利学派提出并发展的“迂回生产理论”,
先生产生产资料,再利用生产资料去生产消费品将提高生产效率,且迂回生产的过程越长,生
65 产效率越高。生产者服务业大部分都以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作为主要投入,它们的产出体现
在人力资本和知识资本的服务中,将这种产出作为进一步生产的投入,将最终物化为商品和服
务,生产者服务业提高了迂回程度,并渗透在产业价值链的上游供应商、下游分销商等众多环
节中,占据着提高制造业产品附加值的关键位置,是产品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产品差异化的
主要来源。因此,生产者服务业的发展有利于提高制造业的产业价值进而培育其竞争优势[1]。
70 2 投入产出分析
2.1 生产者服务业界定
对于生产者服务业的定义虽然国内外学者还没有统一答案，但是归纳来说主要指的是提
供专业性、科学性和技术性服务的产业（Byers&Lindahl(1996)），且生产者服务业扮演着中
间连接的重要角色,用来生产其他的产品或服务,是一种中间性投入产业（Coffer(2000)）。基
75 于生产者服务业的这一特点，学者们对其进行了分类，分类结果也有不同。Browning&
Singelman(1975)认为生产性服务业只有金融、保险、法律及工商服务业；而钟韵、阎小培在
2003 年对生产性服务业的分类已经包括了金融保险、房地产、信息咨询、计算机应用、科
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等等。李善同、高传胜等（2008）依据生产者服务业的内涵与外延，
根据生产者服务业的“中间投入性质”，用“中间使用率”这一指标来对生产者服务业也进
 80 行分类，基于此类方法分类较细、指标明确，也符合生产者服务业的特性，本文同样采取的
相同的计算方法[2]。中间使用率=Xij/Xi ，其中Xij 表示j 行业生产过程中使用i（服务业）行
业的中间投入量，Xi 表示i 行业的产出。利用OECD 发布的1995、2000、2005 三张非竞争
性投入产出表，以各年的服务业总投入量作为判别标准，分别得出三年中中间使用率高于总
使用率的产业作为生产者服务业，但考虑OECD 投入产出表中数据的完整性和各年数据可
85 比性并参考中国投入产出协会编制的中国投入产出表以及生产者服务业分类标准，我们对数
据进行了部分调整，从而得出了根据上述标准所界定的中国生产者服务业的行业：29.水的
生产和供应业、31. 批发和零售业、32.住宿和餐饮业、33.道路运输和管道运输、37.邮政和
信息传输业、38 金融保险业、42.研究与试验发展业、43.其他商务服务业等八个行业，而水
上运输业、航空运输业、其他运输服务业；租赁业、计算机服务业等传统意义上的生产者服
90 务业由于数据缺失，我们这里暂不予以考虑。
2.2 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关系分析
2.2.1 制造业与生产者服务业需求变动带来的增长率变化
制造业与生产者服务业之间存在着相互交错的间接影响关系，这种间接地关系Dirk Pilat
and Anita Wölfl（2005）认为是在于需求变动带来的行业产出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是因为二
者互为中间投入要素而相互影响[4]95 。生产者服务业（制造业）作为制造业（生产者服务业）
的中间投入要素，可以通过生产者服务业（制造业）作为中间要素的量的变化对制造业（生
产者服务业）造成的影响。生产者服务业最终需求的变化会带来生产者服务业产出的变化，
从而影响将生产者服务业作为中间投入要素的制造业的产出。制造业企业和生产者服务业企
业之间的互动联系可以通过计算需求变化引起的增长率变化来衡量我们假设生产者服务业
100 最终需求增长10%，而制造业的最终需求不变，计算制造业产出增加率，来衡量生产者服
务业对制造业的影响。在衡量制造业对生产者服务业的影响时，我们依照同样的方法进行计
算。
依据上面的分析，首先计算制造业与生产者服务业之间的依赖度，即在某个行业的生产
过程中，某项中间产品的投入系数（又称直接消耗系数）占全部中间产品投入系数的比重。
105 就此分析二者之间作为中间要素的重要性。用公式表示依赖度为：dij=aij/Σaij ,表示产业依赖
度，aij 表示直接消耗系数，aij 可从投入产出表中计算得到。
从计算结果可以得出生产者服务业对制造业的平均依赖度高达46.14%，其中除了金融
保险业，其他行业对制造业的依赖度有上升趋势。这种直接的依赖关系主要体现在第三产业
服务产品生产过程中需要大量的第二产业工业品作为服务业内部各行业的中间投入,包括提
110 供服务设备和原材料,尤其对服务设备的需求较大。其中批发零售业；交通运输业；金融保
险业对制造业的依赖度最高；而制造业对生产者服务业的依赖度仅有10.88%，制造业的服
务投入率下降。其中对服务业依赖度较高的行业主要有食品、饮料、烟草制造业；造纸、印
刷业；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机动车、挂车和特种挂车制造业。除机动车、挂车
和特种挂车制造业属高技术产业，其他行业多是资源性和低技术产业。这些产业多是对开采
115 资源的简单加工或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对生产者服务业中的分销性服务业需求较大包括零售
业、交通运输业等。同时也反映我国诸多制造业，尤其是各类设备制造业任然存在明显的生
产者服务业内制化特征，专业化分工水平落后。通过计算，我们还可以得到生产者服务业对
自身的依赖度，1995 年到2005 年三年的依赖度分别是31.03%、25.90%、27.18%。相对于
 生产者服务业对制造业的依赖度，生产者服务业对自身依赖度较低，其中住宿和餐饮业、金
120 融保险业、科学研究等行业对自身的依赖度较高。这表明我国生产者服务业依赖制造业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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