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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连年来，大学本科生毕业论文质量的持续下滑引起了教育工作者的深深忧虑，对策与措施不断出台。其中，是否“取消本科毕业论文”写作成为当下高校的焦点话题。“取消”固然可以表面地使问题得到暂时解决，从教育的长效目标看，却严重影响高等教育质量。惟有从源头抓起，采取积极有效措施才能从根本上使大学生毕业论文写作与指导走出“山穷水尽”之困境，进入“柳暗花明”之新天地。 近年来，随着高校的扩招，大学生入学率升高了，培养质量却下滑了。最为显著的表征是：大学生毕业论文品质的严重滑降。如何保证大学生培养质量，提高毕业论文品质，成为当前高校的焦点话题，也成为高等教育必须面对且亟待解决的问题。就学位论文而言，针对“学生坦言论文难写，教师也抱怨论文难指导”的状况，有专家提出“取消本科毕业论文”[1]，有学校也尝试着取消了本科毕业论文[2]。对此，很多教育界人士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赞同“取消”者认为有一定的合理性，既符合实际迎合了学生心理，也减轻了教师负担。反对者认为[3]，“取消”固然可以表面地使问题得到暂时解决，从教育的长效目标看，这种举措却背离了本科学生培养的基本要求。毕业论文虽不能衡量一个学生能力的全部，也不能为其未来的人生道路作定论；但是，毕业论文的设计与写作是大学本科学习的基本环节，如果在这四五年时间里，一个大学生连基本的论文都不会写，不具备独立的理论思维能力和写作能力，其教育不能说是成功的。毕业论文写作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困境，能否出现“柳暗花明”之新天地？对此，有必要进一步探讨。 一、“山穷水尽”的诸种表现 1．学习态度不正，专业基础薄弱，写作能力有限。中国大学“严进宽出”的潜规则使学生一进高校就产生了松懈心理：过了高考的独木桥，翻过了人生一道坎，在大学这座象牙塔里就可以轻松享受。“一年级休养适应，二年级说爱谈情，三年级四处游逛，四年级实习毕业”[4]，如此大学生活在很多高校普遍存在。除一部分学生是自觉地认真学习，一部分学生通过教育改变学习态度外，还有一部分学生把宝贵时间和精力花费在恋爱、打工、游玩等方面。这样，毕业时大学生的质量就出现了很大差别。认真学习积极进取的学生不仅能在教师指导下顺利完成学位论文的写作，而且能凭借较好的专业基础和综合能力，或继续升学读硕，或找到一份较理想的工作[5]。而那些得过且过的学生，目的不明，态度不端，基本功差。薄弱的基础又加大了论文写作的难度，也导致了毕业和就业的难度。这样的学生写出来的论文最令指导教师头疼。如果按正常要求严格他，学生面有难色，有的甚至摆出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态度，“我就这样了，你看怎么办？”若听之任之，其论文根本无法过关，严重影响教学质量的整体提高。教师无可奈何，忧心忡忡。 2．写作时间紧迫，肩负任务繁多，应付写作严重。近年来，随着大学生就业难度的增加，为找工作，学生们从四年级上学期（有的甚至更早）开始，就离开课堂迈向社会加入求职大军行列，奔波于全国各地招聘会，四处应聘。这样，留在四年级完成的毕业论文就成了一个老大难问题。每到春季学期，学生手忙脚乱，教师焦头烂额。一般情况下，本科学士论文写作要求6000—15000字，时间需要三个月到一学年。以最低要求论，独立完成一篇6000字论文，从选题，收集材料，写作，修改到定稿，三个月时间是非常紧张的，而且还要有较好的基础才能达到满意的程度。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份象征综合能力考评的像样答卷，对于基础较差的学生来讲，其难度可想而知。可是，毕业时间不等人，交差任务又迫在眉睫，走“捷径”的方法就是应付写作。而网络的普及又为毕业论文的“写作”提供了丰富的资源与极为便利的条件。抄袭拼贴，注水作假，张冠李戴，文不对题，漏洞百出等现象普遍出现。“先在网上下载一篇完整的，然后修改修改就OK了”，有的学生不无得意地推广“经验”。“那样老师容易发现，弄不好得返工重写”，有学生担心道，最好的是“甲文抄一段，乙文抄一段，丙文抄一段，再自己想几个段落加以衔接”[6]，一篇文章就大功告成。如此“妙招”生产的论文，其质量的低劣毋庸置疑，而且严重败坏了学风。 3．论文拖延上交，企求蒙混过关，学校处理棘手。基于前述两大因素，学生很少有提前（秋季学期结束，或者是春季学期开学）把论文交给教师批阅的，不管学校和指导教师如何催促，答曰“还有时间”、“我正在查找资料”等。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考虑。等到毕业论文的答辩时间来临，就上交一篇应付之作。挤不出时间修改，更不用说反复修改了。没有花费心思完成的论文，虚空感不言而喻。为了逃避答辩，有的学生就以“生病了”或者“找到工作在岗试用”等理由请假搪塞过去。有的就心存侥幸，请求教师手下留情，“通融”过关。还有的干脆不在乎，大不了不过关，也照样按时离校。 这些现象令教师和学校感到十分棘手。若狠抓，有的学生的确过不了关。论文质量影响毕业率，毕业率影响就业率，就业率又影响学校来年的招生率，招生率则涉及到学校的声誉与发展前途。一环连一环，环环相逼。在以招生率为生命线的地方性高校，又如何是好？若手软，则背离了教育168的基本原则，有侮师道尊严。“教不严，师之惰”[7]，良心不安，名声受损。为了解决这个两难问题，“取消本科毕业论文写作”的呼声越来越高。然而，“取消”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承担教育职责的学校和教师就能心安理得？否！要改变大学生毕业论文写作与指导中的“山穷水尽”现象，应该从从源头抓起，积极寻觅解决问题的途径。 二、“柳暗花明”思路的探测 根据笔者多年的探索，以下方法可尝试，在此不妨献诸各位同仁，同时也希望引起更多的关注，为解决这个老大难问题献计献策，让毕业论文的写作与指导进入一个柳暗花明的新境界。 1.课堂教学中重视小论文写作。这并非新鲜话题，很多教师都注意到了，也在不断实践。要行之有效，就必须深入肌理且坚持不懈。小论文是大论文的基础，它的写作主要靠学生在课外完成。其重要特点就在“小”，不要求长篇大论，不要求有很深的理论功力。围绕一个话题，用流畅的语言、分明的层次把它说清楚，并将自己的观点熔铸其中即可。文科学生，尤其需要平时的积累。学习阅读过程中的感悟、印象、心得及时写下来，日积月累就能收获成果。文学活动（尤其是文学批评）中，特别可贵的就是那种“阅读印象”和“阅读感觉”。有了这种印象和感觉，问题意识就容易萌芽。若加上能对相关理论有所了解，有较好的语言表达能力，具有学理色彩的论文就会产生。因此，小论文的好处在于：一是练笔，二是练脑，三是养成良好的思维习惯，培养问题意识。 作为教师，首先是要善于充当伯乐。经常督促，不定期检查，并随时发现学生的成绩。一旦有了好的案例，要多加鼓励。或当众在课堂点评，或课后个别指导推荐发表，树立典范，增强学生信心。其次，还可以倡导学生相互阅读，相互点评。让学生担当多面手：既是创作者，又是点评者。学生之间的互评互读，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同龄人有何种的审美趣味，有何等理论功底，有哪些值得自己学习的优点。相互学习更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笔者曾在连续三届学生中做过同样试验，均取得了非常满意的效果。 2.教师率先示范，积极导引，教学相长。教师承担指导学生论文写作的任务，首先是要能自己写作，在科研上树立一个活生生榜样，教师的身教言传比任何理论玄谈都来得生动真切。因此，教师自己的例文就是最好的样本。本人在多年的教学工作中，就自己的本专业撰写发表了近五十篇学术论文，很多感悟来源于教学，又通过教学将自己的思想传输出去。根据授课进度，以教师自己的科研论文作辅助教学，可以消除学生对科研产生的神秘感和畏惧感，而且还可以通过实际操作明了科研的本质———只要认真，学术研究并不难。最终达到教学相长目的。 当然，在教学过程中，要告诉学生基本的学术规范。如选题立论，收集资料，构思布局，撰写修改，润饰定稿，都必须按学术规则进行。尤其在论证过程中，在引用他人观点时，都必须有据可依，尊重他人成果，不得剽窃抄袭。让学生明白：科学研究的严肃性与利他性，进而养成良好的学术品德，培养独立思考、为科学研究献身的精神，将不良风气、不良习惯扼杀在萌芽状态。当然，这些内容一一操作到实践中需要较长时间，效果也是一个慢慢显示的循序渐进过程。 3.提前准备，认真修改，精心指导。通过小论文写作和教师学术范文的诠释，大学生对论文写作有了基本了解。慢慢靠近并走进学术的大门。为此，教师要引导学生为今后的毕业论文准备。可以让学生在自己得意的小论文中选取一两篇作基础，然后通过进一步的阅读写作阐释、生发开出去，扩展成大论文。这里，教师的指导起着相当关键的作用。首先帮助学生确定选题，惟有选题适当并有发挥扩展的弹性和空间才可以做成大论文。选题过小或过窄，都应该趁早放弃。因为，合适的选题是成功的一半。其次，指导学生收集资料。这是论文写作的一个重要阶段，也是颇为枯燥的时期，约占整个写作过程三分一的劳动量。在通讯发达的网络时代，学生可利用的资源异常丰富，如何识别资源筛选资源并充分利用好这些资源，教师都有义务指引学生，同时要求学生随时向教师汇报资料搜集情况。 准备了充分的资料，进入到论文撰写与修改阶段。这是论文写作的关键环节。不仅磨练意志，逻辑思维也得到训练。当然，好的论文需要反复修改才成,因为“文章是改出来的”。从布局构思到语句标点，甚至一个小小的数据，教师都要求学生细致做好每一环。细致、耐心的指导显得尤为重要。有教师的细心指导，学生自己的辛勤写作，论文就会提前完成，无需等到毕业之际抱佛脚。指导的效果好，论文写作的质量高，教师心情也愉快，学生也会产生成就感，教与学真正实现双赢。
以笔者及其所在单位同事指导的情况看，上述三条措施都收效显著。可以为证的是近三年来省级优秀学士论文获奖数量的平稳增长[8]。当然，评奖不能说明全部问题，但能见证优秀毕业论文的写作可以体现师生所付出的努力与心血。论文写作有规律可循，有方法可探索。途径不同，目标只有一个———彻底解决大学生毕业论文写作与指导的难题，为社会培养高质量人才奠定良好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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