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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调整空间图中各产品标点的右移表明，在加入WTO 后的2002～2006 年期间，中 215 国主要土地密集型农产品进口增速明显高于出口增速，由市场开放引致的高额进口增幅带来 了中国相关产业收缩性调整压力加大的可能。虽然从年度净出口数据看有些品种一直处于顺 差状态，但通过贸易调整空间（TAS）模型进行动态观察可以发现，事实并没有想象的那样 乐观。从移动程度看，植物油（42）和棉花（263）标点向右下方位移的距离表明这两个产 品出口收缩规模较大，相关行业要素调整面临很大压力。小麦（041）、玉米（044）、水稻 220 （042）和糖类（06）也出现了类似的出口规模减小和进口规模增大的状况，从加入WTO 前面临较大的边际顺差和扩张性调整压力，转为加入WTO 后边际顺差缩小和扩张性调整压 力降低，并开始出现向边际逆差扩大、收缩性调整压力增加的方向发展的趋势。大豆（2222） 的标点位移不大，一直处于距AOB 线最远的右端位置，面临着巨大的调整压力。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贸易调整空间（TAS）模型可以直观地展现各产业或产品在各时点 225 所代表的调整成本的相对位置，但由于图中坐标单位是有量纲的绝对数，在进行跨期比较和 产业或产品间比较时有明显的局限性，有必要进一步运用S 指数对调整成本进行测度。 2.2 加入WTO 前后S 指数对比 表2 反映了加入WTO 前后中国主要土地密集型农产品S 指数的变化。对比表明，水稻、 玉米、棉花和植物油4 个产品的S 指数都出现了由正转负的现象，其中，棉花的S 指数从 230 加入WTO 前的0.39 到加入WTO 后的-0.33，相对变化率为-185%；植物油的S 指数从加入 WTO 前的0.26 到加入WTO 后的-0.27，相对变化率为-204%；小麦和糖类的S 指数则由相 对较为明显的正值分别下降至0.00 和0.01，下降幅度分别达到-100%和-83%。大豆的S 指 数加入WTO 前后分别为-0.52 和-0.49，收缩性调整压力一直处在较高水平。 表2 中国加入WTO 前后土地密集型农产品调整成本比较 Tab. 2 Adjust cost of land-intensive agriculture products in China before 235 and after WTO accession S 指数 小麦 水稻 玉米 大豆 棉花 糖类 植物油 加入WTO 前（1995～2001 年）指数 0.47 0.14 0.18 -0.52 0.39 0.06 0.26 加入WTO 后（2002～2006 年）指数 0.00 -0.02 -0.02 -0.49 -0.33 0.01 -0.27 加入WTO后较加入WTO 前变化率（%） -100 -115 -113 5.6 -185 -83 -204 注：1995年数据为1994～1996年三年数据平均；2001年数据为2000～2002年三年数据平均；2006年数 据为2005～2007年三年数据平均。 数据来源：UNCOMTRADE （http: //unstats. un. org）。 240 2.3 相对要素密集度调整成本指数对比和排序 本文运用《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6中的数据，以2005～2007 年的三年平均数据计 算了生产要素在不同产品生产中的相对密集度，并结合加入WTO 后调整成本S 指数，计算 了不同产品的相对要素密集度调整成本指数θ ，并按资本、土地、劳动三种生产要素在产品 间进行对比和排序。 245 从表2 和表3 可以看出，虽然在反映加入WTO 后的总体调整压力的S 指数对比中，大 豆、棉花和植物油分别排名第一、第二和第三，但如果与具体的不同要素密集度相结合再进 行比较，它们所面临的调整成本和调整压力的排序就会有变化。从资本要素相对调整成本和 调整压力的角度看，棉花、大豆、植物油分排第一、第二和第三位；如果从土地要素相对调 整成本和调整压力的角度看，顺序则是大豆、植物油和玉米；从劳动要素相对调整成本和调 250 整压力的角度看，排在前三位的则分别是棉花、植物油和大豆。此外，虽然水稻和玉米从总 体上看调整成本和调整压力基本相当，但若结合了它们不同的要素密集度来考量，则玉米面 临的土地和劳动要素的相对调整压力比水稻大，而水稻面临的资本要素的相对调整压力比玉 米大。 表3 土地密集型农产品相对要素密集度调整成本指数（θ）对比和排序 255 Tab. 3 Adjustment cost index of land-intensive agriculture products relative factor intensivety θ指数 θ指数排序 品种 资本 土地 劳动 资本 土地 劳动 小麦 0.38 0.26 0.20 6 6 6 水稻 -32.69 -19.80 -22.89 4 4 5 玉米 -29.98 -24.95 -24.28 5 3 4 大豆 -35.84 -49.27 -25.86 2 1 3 棉花 -39.44 -19.16 -52.54 1 5 1 糖类 10.24 4.88 7.17 7 7 7 植物油 -36.62 -31.54 -36.28 3 2 2 数据来源：根据UNCOMTRADE（http :/ / unstats. un. org）及《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数据计算。 3 结论和政策涵义 加入WTO 后，中国的市场开放程度不断提高，农产品进口关税更是一降再降，目前已 260 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由于在现实中由贸易引致的生产要素在部门或产品间的调整并不能像经 典理论所假设的那样可以迅速、充分和无成本，中国在加入WTO 后过渡期内面临的调整成 6《农产品成本收益资料汇编》2001 年及以前由国家计划经济委员会价格司、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农业部、 国家林业局、烟草专卖局、轻工业局和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等部门联合编写；2002 年、2003 年由国家发 展和改革委员会价格司编写，中国物价出版社出版；2004～2008 年由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价格司编写， 中国统计出版社出版。 本和调整压力对贸易政策的制定形成了相当的挑战。 本文基于边际产业内贸易理论和平滑调整假说（SAH），运用贸易调整空间（TAS）模 型和S 指数，结合相对要素密集度调整成本指数，对中国加入WTO 前后土地密集型农产品 265 的调整成本和调整压力情况进行了分析、测度和对比。研究结果表明，与加入WTO 前相比， 贸易自由化使中国土地密集型农产品面临更大的收缩性调整压力，其中，玉米、水稻、棉花、 植物油等产品从面临明显的扩张性调整压力转变为面临大幅的收缩性调整压力；大豆在加入 WTO 前经历了强烈的收缩性调整成本和调整压力，加入WTO 后仍处在继续进行收缩性调 整的高位。结合土地、资本和劳动三种要素在不同产品上的密集度,对各产品相对要素密集 270 度调整成本指数的比较和排序则表明，棉花、大豆、植物油排在资本要素相对调整压力的前 三位；大豆、植物油、玉米排在土地要素相对调整压力的前三位；棉花、植物油和大豆排在 劳动要素相对调整压力的前三位。 中国农业对外开放程度在不断增加，了解贸易自由化对中国土地密集型农产品调整成本 变化的影响，对中国农产品贸易政策的制定以及更加合理的资源配置具有重要作用。在市场 275 开放和贸易保护政策的选择上，需要从不同的层面对其进行考量。已有研究多从粮食安全、 比较优势等角度对农业贸易政策选择进行研究。本文则基于生产要素流动的不充分性和非及 时性的特征，从由贸易引致的生产要素调整成本和调整压力的视角，对各产业或产品的调整 成本进行分析，为后过渡期内中国农产品贸易和保护政策的制定提供了新的分析角度和选择 参考。 280 当然，后过渡期内的市场开放和贸易保护政策还是属于短时期范围，从长期来看，提高 要素流动性、降低调整成本才更符合长期贸易利益和经济利益，也是中国农产品市场与世界 市场进一步融合的必经之路。这除了要制定后过渡期内与本国贸易福利相适应的市场开放和 保护政策外，还应促使包括劳动力、资本和技术在内的资源迅捷而畅通地流动。同时，在开 放贸易的环境下，多元化生产也将在刺激产业内贸易增加的同时相应地减少贸易摩擦和调整 285 成本，为中国各产业在拓宽贸易市场空间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References) [1] Azhar,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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