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利益相关者收益分配的博弈分析
岳也，刘萍**
作者简介：岳也，(1987-)，女，硕士研究生，研究管理会计方向。
通信联系人：刘萍，(1968-)，女，教授，硕士生导师. E-mail: liupingxinxiang@163.com
（哈尔滨理工大学经济学院，哈尔滨 150001）
5 摘要：企业是由各种利益相关者所组成的群体，企业的存在和发展与利益相关者之间存在着
密不可分的联系。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企业的管理目标已经由传统的股东至上转
变为利益相关者间的相互协调发展。但与此同时，不同的利益相关者间存在着不尽相同的利
益要求，就这会产生一定的利益冲突。本文基于利益相关者的角度，借助博弈理论，采用边
界值分析的方法，对不同利益相关者间的收益分配问题进行了讨论。使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冲
10 突得到了协调均衡，进而使企业可以更加稳定持续的发展。
关键词：利益相关者；博弈分析；收益分配
中图分类号：F230.9；F224.32
 0 引言
30 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企业的微宏观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企业的管理目标也已
经由原来的股东价值最大化逐渐转变为利益相关者的利益最大化。由于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离
不开利益相关者的支持，所以企业必须要同时满足多边利益相关者的不同的利益要求，只有
这样才能保证利益相关者对企业的持续参与和合作。但与此同时，各利益相关者之间又必然
会存在着一定的利益分配冲突。只有合理地解决这一冲突，企业的利益相关者才能充分发挥
35 其在企业中应尽的职责和义务，才能更好的为企业服务。也只有这样，企业才能持续稳定的
发展，企业的治理也才能更加平衡稳健。因此，虽然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矛盾与冲突是客观存
在的,但通过了解利益相关者理论的产生及发展，同时借助合作博弈理论的基本模型，采用
边界值法来解决企业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利益分配问题，还是可以在利益相关者之间通过不断
的博弈逐步达到利益均衡的。边界值法在分配时具有合理、公正等优点，起到了维护不同利
40 益相关者收益的作用，尽量减少了利益相关者间的冲突，更加能调动起利益相关者的积极性，
起到了推动企业长期健康发展的作用。
 1 利益相关者概念的提出及发展
1.1 利益相关者概念的提出
1999 年，在通用电气公司的一位经理的演说中“利益相关者”一词被最早的提出。在
45 此后的数十年中，利益相关者及其理论被国内外的学者进行了不断深入的研究。
Penrose 在其1959 年所出版的《企业成长理论》一书中提出“企业应该是人力资产以及
人际关系的一种集合。”进而给利益相关者理论的构建奠定了初步的基础。一直到1963 年，
美国斯坦福大学的研究所才明确地提出利益相关者定义：“利益相关者是没有其支持，企业
就不可能生存的这样一些团体。”从今天看来，因其只发掘了其对企业一个方面的影响，且
50 其范围也仅仅局限于影响企业生存的一个很小的部分，所以这个定义是不够全面的。但同时，
它也让人们意识到除了股东之外，企业周边还存在着另外一些影响企业存在的群体。再之后，
Eric Rhenman 又提出了另外的定义：“企业依靠利益相关者来维持其生存，同时利益相关者
也需要靠企业来实现他们各自的目标。”这些定义的提出，使利益相关者理论逐渐变为一个
独立的分支理论。1991 年，Mitchell 提出将利益相关者分为广义和狭义概念。狭义的定义指：
55 “其在企业中投入了财务资本、人力资本、实物资本或者其他一些有价值的资本，并因此而
承担了某些风险的群体。”这样的概念比较不全面，因为它将社会团体和组织、政府等有关
因素排除在外；广义的定义指：“所有那些被企业实现其目标这一过程所影响或者可以对企
业价值的实现造成影响的个人或者群体。”这一概念的范畴相对来说比较广泛。
1.2 利益相关者概念的发展
60 在此后的30 年中，众多学者从各自不同的角度对利益相关者进行了多达三十余种的定
义。在这些定义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弗里曼，他提出：“利益相关者是可以影响组织目标的
实现，或被组织实现它的目标的这一过程所影响的个体或者群体[1]。”弗里曼的定义，使得
利益相关者的内容更加充实完整。但是，也可以看出，这种界定只是广义上的界定，具有一
定的局限性，他只是将众多的利益相关者都放在了同一个层面进行了一个整体的研究。
65 有关于利益相关者的划分，目前较为常用的有多锥细分法和米切尔平分法。多锥细分法
是指利益相关者可以被企业从多个不同的角度进行细分，不同的利益相关者对企业活动的影
响是不同的。弗里曼认为，利益相关者对企业产生不同影响的原因是因其所拥有的资源不同，
他将利益相关者分为持有公司股票的群体、与企业有经济往来的群体、与企业有社会利益关
系的群体；Frederick 将利益相关者划分为直接利益相关者和间接利益相关者；Charkham 将
70 利益相关者分为契约型利益相关者和公众型利益相关者；Wheeler 将其划分为主要的社会性
利益相关者、主要的非社会利益相关者、次要的社会利益相关者、次要的非社会利益相关者。
米切尔评分法则是将利益相关者的分类加入到利益相关者的界定范围中来的一种方法。此方
法将利益相关者分为潜在型利益相关者、预期型利益相关者、确定型利益相关者三种。米切
尔平分法相对来说操作简单，能应用于界定和判断企业的利益相关者，是利益相关者分类方
75 法中的一种进步，为以后的学者对于利益相关者的划分提供了依据。
综合了以上的这些定义，国内的学者提出：“利益相关者是这样一个群体，它对企业既
投入了一定的专用性的投资，同时又承担了相应的风险，它可以受到企业目标实现过程的影
响或者它的活动可以改变或影响企业的目标。”这一定义应该说是相对全面的。所以企业的
利益相关者应该包括：股东、债权人、员工、供应商、政府、社区、环保、自然环境等各方
80 面[2]。他们与企业的持续发展联系密切，他们的存在与企业的生存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利
 益相关者理论认为企业追求不单是某一个个体的利益，更多关注的是整体相关者的利益，任
何企业的存在都不能缺少各相关者的参与以及投入。但是，与此同时，企业面临着一个这样
的冲突：相关者在提出其要求的时候，都不可避免的是以其本身的利益最大化作为需求，这
样就会产生由于利益相关者角度不同所带来的冲突。
85 2 企业利益相关者间的合作博弈
为所有的相关者和社会创造财富是企业的目标所在。在这一过程中，各个利益相关者能
为企业提供其独立的贡献，同时他们又互为需要互相联系，总体为企业追求他们共同的利益
目标。所以，我们也可以将企业的存在和运营过程看做是一个相互合作的动态的博弈过程。
2.1 合作博弈理论
90 企业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博弈是一种合作博弈[3]。合作博弈指当事人相互作用时,能够达
成一个具有约束力的协议。相对于非合作博弈,合作博弈强调的是集体理性,以及效率、公正、
公平[4] 。不同的利益相关者在进行博弈时,会形成一种潜在的约束主体行为的协议,这个协
议就是如果利益相关者的利益始终得不到均衡,那么企业的生存与发展就会受到影响,导致
所有的利益相关者的最终利益都不能按照预期目标得到实现。
95 2.2 合作博弈的基本模型
为下文的收益分配提供基础，此处先介绍一下基本的合作博弈模型。基本的合作博弈模
型是由两个要素构成的：分别是局中人和特征函数。
2.2.1 局中人集合
局中人用集合形式表示为U={1,2,…，N}。局中人集合是指由对系统的结果有影响的所
100 有独立的利益相关者主体所构成的集合。在这一集合中所存在的元素被称为局中人，本文中
这些独立的元素即为各个独立的利益相关者主体。
2.2.2 特征函数
特征函数是指定义在局中人集合U={1,2,…，N}上的集函数。对于本文来讲，特征函数
是指企业的各个相关者合作以后所得到的总收益。
105 对于任何一种可能的相关者的集合M⊆U，都各自对应一个实值函数I（M），I（M）
表示通过U类相关者合作之后企业所得到的总收益额。I（M）应满足的性质如下：
（1）I(M1∪M2)≥ I(M1)+ I(M2)，对于任何M1、M2⊂U且M1∩M2 =Φ都成立。
（2）I(Φ)=0，是指如果合作者不存在时就不会产生任何的收益。
（3）I(U)≥
n
u 1
I({u})
= Σ
110 （1）和（3）两个式子表示相关者单独存在时的收益一定小于相关者合作之后的收益。
则[U,I]称为N个人的合作博弈,I为合作博弈的特征函数。
3 企业利益相关利益分配的讨论——边界值法
边界值法是Shapley于1953年提出的一种方法，这种方法主要应用于解决多人合作博弈
后如何进行收益分配的问题。边界值法存在这样一个假设：参与企业经济活动的全部利益相
115 关者都是理性人。边界值法的分配原理是：为使个体利益和集体利益达到一定的均衡状态，
根据各利益相关者给企业带来的边际贡献对相关者收益进行合理的分配。
 3.1 边界值法的基本思想
当n 个利益相关者同时从事企业的某项经济活动时，各利益相关者所有组合中的每一种
合作形式，都可以产生一定的收益。当各利益相关者间的活动是合作关系时候，如果人数增
120 加将不会带来收益的减少，这样的合作会为企业带来最大的收益。这种分配方式使得企业的
各利益相关者间存在的利益冲突得到了一定的均衡调节，同时也对于企业的稳定发展起到了
一定的作用。这是边界值法的中心思想。
3.2 利用边界值法进行收益分配
由特征函数I 确定的Du(I)表示在合作U 下局中人u 所得到的利益分配，那么
125 D(I)=(D1(I), D2(I), …,DN(I))即为整个企业其中的一个分配方法。其中,Du(I)应满足两
个条件：
1.集体合理性。Σ
U∈1
Du= I(U)，局中人可以将企业所有的收益所得分配完；
2.个体合理性。Du(I)≥I(u)，多人合作的收益多于相关者自己单干的收益。
另外，Shapley又提出了合作博弈中利益分配的边界值法三公理，主要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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